叶夕雾眼眸暗淡下来,“我也不知道,该不该恨!我,实在是说不清楚。这些年,我和姨娘在叶家委屈求全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帮一帮姨娘。”
“但是,情况却是并非如此。这些年,我在叶家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,为的就是要把当年事情的缘由弄清楚。”
“而事实就是,这些人确实是这样做了。我尚且出身郡王府不能随意寻找证据和他们抵抗,那就更不用提只是平民百姓的孤儿寡母。”
“但是,他们又拿着卖我姨娘的五千两银子过起了好日子。他们加买房屋田产的时候,不曾想起他们的姐姐。他们都洞房花烛,绫罗绸缎加身的时候,亦没有想起他们的姐姐。”
“而今,沈家那位老妇人死了,这才想起了远在京中的女儿。也不知,他是真的想起了自己的女儿,还是处于愧疚的心理。”
“可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,他们都逃脱不了责任。”
时越尘放下手里的筷子,擦拭着叶夕雾脸上的泪水,“那么,许家的人,你可要认下?”
叶夕雾微微摇头,“我不认,在我得知他们是这样卖了姨娘的时候,他们许家的任何一个人,都和我在没有瓜葛。”
她确实是这样想的,毕竟自己不是许姨娘真正意义上的女儿,她只是一个无人发现的代替品。
所以,许家的人以后如何,也求不到他这里来。
时越尘点头,“雾儿,许家的人,如果你想把他们当作亲人看待,我亦会当作亲人。可若是你觉得与他们没有什么瓜葛,那么在我这里就只是陌路人罢了。”
叶夕雾抬头看去,她知道这是时越尘给她的底气。
……
国公府,沈砚似乎是习惯一般的就往叶清音的院子走去。刚一抬脚,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赶紧把腿收了回来。
晦气,简直是太晦气了。
他快步离开了这院子,回到了绿芜所在的地方。
此时,她正在屋子里看书。她的腿已经是好了,除了走路有些不大利索之外,倒是没有别的事情。
只不过,这些日子小公爷白日里很少来院子里寻她,是以她便闲来无事的去书架上拿了一本看起来。
虽然有些地方看的磕磕绊绊的,但是她只需等着沈砚回来,告诉她。
小公爷似乎是变了,但是却又没有变。他对自己很好,甚至要比之前还要好。但是绿芜心里清楚,他在弥补自己。
晚膳的时候,两个人坐在一起用了膳。沈砚不似之前一样搂着她看书,两个人只是各看各的。直至躺在床上时,干茶烈火再也忍耐不住。
“爷,我无妨的!”绿芜看着忍的难受的沈砚,亦是心疼。
自从叶清音给了她避子汤以后,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。沈砚心疼,便不许再喝。而他们两个,也在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。
今晚,她想放纵自己。即便是喝了避子药,也无妨。
沈砚摇摇头,最后的关头还是把持住了自己。他不能让绿芜受苦,绝不能。
“你再等等,等她生产过后若是个男孩儿,咱们便要个属于你我的孩子。”沈砚揽着绿芜,不曾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