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铎自嘲地温笑:“但感觉好像等了你好久。”
唐观棋听懂了,他很想要人陪。
她站起身,细臂环住他的脑袋,抱住他,让他能埋在她怀里休息着。
她的怀抱温暖柔软,散着有安抚气息的淡香。
应铎慢慢松弛下来,眼底温热的感觉,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她出现之后才消失,有脚踏实地回到现实的感觉。
他还有观棋,观棋不会离开。
他不言语,唐观棋就一直抱着他,让他能靠着,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夕阳在如水的深蓝之中沉没,逐渐消逝,落日熔金,暮云合璧,旧人何处。
有再多的恨,都在袁真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
*
而另一边。
自从上次绑架唐观棋,应铎就一直卡应晖的脖子,自此之后应晖的所有项目都不顺利,应晖本来想从袁真那里拿到一个公司密钥,迎个转机,但还未拿到,袁真就死了。
保外就医这段时间,从除夕陪到年后,不仅没有从袁真嘴里挖出密钥,还牺牲整个春节等一个人死,年头就这样,晦气得让人有无名火无处。
于是唐观棋刚刚安慰着一天没吃饭的应铎去吃点东西,就听管家说应晖来点卯了。
都有大半个月没来了,唐观棋以为他不来了。
每次来不过就是阴阳怪气一下她就走。
管家补充:“二太太也来了,都在室外会客厅等您。”
觑着唐观棋面色,毕竟不知道这第一次来的二太太是亲是疏。
唐观棋只是点点头,就下了楼。
而秦惠和应晖就坐在玻璃会客厅沙上,一个一看见她来就立刻站起身迎她,一个还在翘着脚翻沙上的杂志。
唐观棋露出浅笑,打字和秦惠说:“你来了。”
秦惠心里百感交集,看见唐观棋,有一种看见自己人的感觉,她也清楚,大嫂大概是应家唯一她可以信的人了。
她笑着,心里暖融融:“是,这个星期都冇见到大嫂,想着来看看。”
应晖抬起眸扫唐观棋一眼,吊儿郎当道:“你倒是舒服了,可怜袁真了,如果不是你出主意把他转给弟弟的股份全部骗走,他大概率都不会这么快被气死吧?”
秦惠不明所以。
什么圆啊针的。
但唐观棋从容坐下来,就好像没有听见应晖挖苦她一样,片刻,她才回复:
“股份转走已经有两个月,袁真的态度是不算太意外,甚至早就算到交给他弟弟不安全,安慰他弟弟说本身交给他就是想他得到一笔应铎的补偿金,死因是癌症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两边的平板连着,秦惠也看得见唐观棋打的字。
应晖被堵回来,也只是讽刺笑了一声,这个哑巴,真是不说话但牙尖嘴利,他阴沉沉地道:
“什么都会说,你不能张口真是可惜了,不然我都想割掉你这哑巴的舌头丢出去喂狗。”
唐观棋还未还回去,没想到秦惠忽然阴恻恻反唇相讥:“就你有嘴?骄傲什么?”
始料未及的应晖诧异看着之前对唐观棋最反感,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秦惠。
吃错药?
而秦惠面色冰冷,像是想干脆掀桌,也不准人当面说唐观棋哑巴这件事:
“哑巴哑巴哑巴,这几个字说多了吃得饱,我看你倒是不哑,怎么一张嘴就是喷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