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出现在别人的命运中。”帝皇说，“别人的眼里你是什么样的，那在别人的命运里你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，所以你就能被看到。但这没有什么参考价值，因为别人眼中的你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你，你可以理解为是被预言者幻想出来的你。”
帝皇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，又变回了那个平常以冰冷理性至极示人的人类帝皇，声音也平静冰冷：“我希望在有些事情上你可以配合我，而不是成为敌人，所以我才会解释这么多。”
秦夏点头。
“它金光闪闪，释放出的光芒如同太阳一般温暖，它给了我很多帮助，教导我如何使用自己的天赋，教导我异形有多么可憎和丑陋，教导我如何让人类这个种族升华。”
秦夏又回忆起来之前科兹也是，他也在预言中看到了自己。
秦夏这才知道帝皇其实一直都知晓虚空龙给机械教带来的影响。
机械教本身就是一个谎言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万机之神。
“到时候你和阿维达在会议上出席作证。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某一天我忽然现，神其实没一个是好东西。”
帝皇又看了一眼头顶，目光贯穿山洞，看向坚毅决心号。
听帝皇这么说，秦夏忽然回忆起来。
一个工人守在不断转动的混凝土搅拌机前，捧着一本书看着。
这些事情他没向帝皇说过，是因为他确认帝皇都知道。
“另一种可能是虚空龙的确如你所说，想要利用机械教做点什么。”
“我能看到马卡多坐上黄金王座而死，我能看到马卡多默默无闻苟且度日，我能看到马卡多为了追求一种东西而被混沌拖入无尽深渊，进而成为我最强大的劲敌，我还能看到马卡多有朝一日离开了我，成为宇宙里一个人类势力的皇帝……”
帝皇思索一番，竖起两根手指。
“在那个未来里我还能看到你们刀剑相向。”
在自己很小的时候，福利院里的一个老师拉着自己的手，走在街道上。听帝皇说到这，秦夏忍不住问道：“我怎么会被你看到未来？我又没有灵魂投影，之前我离开现实宇宙确认过，帷幕上都没有我的命运之网。”
帝皇如同一个冰冷的叙述者，阐述着事情。
“我当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……但变得完整这件事就好像是它生命的极致追求一般，它迅答应下来。”
帝皇觉得自己已经把关于未来的事情说明白了，于是不再谈论不该过度重视未来的事。
其他人则是在更远处扛钢筋。
他想确认一些事情，关于千子，关于灰骑士。
“在我于火星上击败虚空龙之时，它也像现在这样，突然就从疯变得能和我交流。”
“它询问我是否知道它是谁，也是那时候，我才知道传说中的恶龙竟然是一个双手双脚形态的类人存在……”
先知是帝皇假扮的，万机之神是帝皇编造的，只不过他这次手段更高明一点，没有搞得自己被钉在木头桩子上而已。
“如果我太过重视未来，我连跟马卡多说一句话都做不到，因为我不确定这个家伙将来会是我的敌人还是朋友。”
帝皇看着火焰，回忆着过去。
“马格努斯对亚空间的不节制利用和探索，对于未知的极度探索欲，这是从我身上继承来的。”
“那里的一切本质上都是现实生物的精神投射汇聚而成的，既然现实中存在善良，那亚空间中也就会有对应的实体。”
“我会处理千子军团的事情。”帝皇说，“我筹备了一场会议，会议上会讨论对于灵能滥用情况的禁止，我会用最妥善的方式阻止十五军团和马格努斯对于灵能的深入探索。”
“如果我相信他的一种未来就是必然生的，我应该做什么？把所有对他有害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？那我应该在他的几位兄弟离开羊水舱的那一刻就找到他们，杀死他们。”
“它说并不是，它感觉到自己并不完整，一个神怎么可能不完整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