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都安淡淡笑道:“你很惊讶?”
肖染忽然笑了起来,只是笑容有些冷:
“上次你以人数令我束手就擒,今日可没人帮你。”
顿了顿,她似乎猜到什么,瞥着后者空荡的双手,眼中不加掩饰的鄙夷:
“怎么?连佩剑都不带,是准备再召来太阿剑?无怪乎你有这等底气。”
赵都安却是很认真地摇了摇头,纠正道:
“胜你,何须用剑?”
何须用剑?是不准备动用太祖遗兵的意思?是了,这等切磋比斗中,若也要用,哪怕胜了也胜之不武……人群并无太大意外。
“不对,赵少保说的是何须用剑,而非用太阿。”学士韩粥颦起眉头,捕捉到了这个用词。
周围的学士们也注意到了,却并未在意:
“许是省去太阿二字而已,与青山弟子比武,岂会轻敌大意?赤手空拳?”
“或许,赵大人指的是用刀。”也有人猜测赵都安在玩无聊的文字游戏。
然而接下来的一幕,却令包括肖染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只见赵都安单手背负于身后,右臂徐徐抬起,手指并拢轻轻一划。
“嗤。”
一截近乎短剑长短的桃木枝被切断跌落下来,给他随手抓在掌心。
赵都安手腕轻转,枝条上桃花纷落,只余光滑木剑在手中,他微笑道:
“这个,足够了。”
肖染愣住。
薛神策怔住。
海公公也抬起眼皮,露出少许诧异的神色,继而仿佛猜到了什么,扭头望向端坐主位,面无表情观战的虞国女帝。
人群中出一阵低呼声,没有人预料到这一幕,而青山一侧的柴可樵一愣之下,却仿佛明白了。
“他想证明自己。”
“什么?”七夜抱着剑,姿态冷酷,扭头疑惑“看”他。
柴可樵眯起眸子,低声解释:
“江湖中不是都认定他武道平平,乃是依靠太祖皇帝神兵才沽名钓誉?故而,他今日索性连刀剑都不用,只以寻常桃木为兵。”
七夜皱紧眉头:
“此人疯魔了?他前些日子手段尽出,都敌不过肖染,今日这般也想逆转风评?除非他准备动用某些法器。”
柴可樵摇头:
“他若假借外物,那这折桃花以为剑的举动便毫无意义了,肖染只怕危险了,或许我们低估了他。”
七夜摇头道:“你对他太高估了,武道修为可不是权势,可以成,他也配?”
……
场间。
肖染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,她眼神冰冷:
“你不要后悔。”
赵都安笑着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