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毒蛊啃食了它的心,然后是肠子、脾、胃……最后消灭了一整只。
“不会的……它应该窝在心口,驱使这东西站起来!”车寿凸起的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“再来一只!”
那鸿图挥挥手让人送鼠。
这一次头蛊钻进鼠老师的脑子。
没有意外,蛊鼠制作失败。
“再来!!!”
又一次,是子蛊去蚕食鼠心。
又又又一次,是子蛊啃了鼠的脑。
最后一次,头蛊和子蛊一起啃完了一只鼠,进食完毕后,头蛊还把子蛊吞了。
然后这黑黢黢的玩意儿爬向了梓桑。
被那鸿图用破盆扣住了。
里面也如愿传来它啃铁的声音。
玩意儿其实不比情蛊弱。
百毒不侵,啥都吃,尸体成毒等于超绝的战斗圣体,这不比耗心耗力控制人来得厉害?
梓桑摸着心脏思考要不要也练一个?药蛊,强化蛊是什么她还挺好奇。
“呃……”车寿从溢血的喉咙压出声来,梓桑赶紧回神,帮他稳定住生命体征,解药一日没做出来,车寿就不能有意外。
于是之后几天,又是不眠不休。
她发现头蛊和虫卵的毒性竟然是最强的,而离体的子蛊,没了车寿被尸毒浸染的血液,反而毒性在不稳定下降,中毒的人由此摄入的毒深浅不一,也就是说解药的剂量就不能是单一的。
她一点点调试剂量,分出三个中毒级别,将药用在不同的鼠老师身上。
在这样忙乱的时刻,她还需要兼顾中了尸毒无法排解的车寿,五日又五日,转眼半个月,梓桑整个人瘦了一圈。
外头百姓的忍耐力也终于抵达了爆发点。
他们偷偷出门,有外出放风的,也有出去觅食的,还有逼不得已要看病的……
有些人在满是安息香的地方游荡,自以为安全,却一下踩到了蛊虫,一传十十传百,一个个被传染。
还有一些在没有熏香的地方被蛊虫啃食干净。
于是他们越来越恐慌,总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死,便滋生罪恶,以前不敢干的奸淫掳掠烧杀抢劫渐渐被人拾起。
“不要过来,二叔求求你,我是泱泱啊。”
小女孩慌不择路地跑向父母的堂屋,可又在半路想起父母中了毒,停住脚,她瞧着不断靠近的男人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…
以往乖巧听话的店小二因为做饭慢,被掌柜责骂到现在,他们因为皇命而不得不关在屋子里躲灾,主仆情意非但没生出来,还因为这场责骂,忍无可忍的店小二向掌柜亮出了菜刀,卷了他所有的钱。
…
米铺、粮铺是重点遭灾对象,老板往往人财两失,人命失,财物粮食失。
一切都快乱了起来。
虎枭军真正的用处便显了出来。
他们强大威严,令行禁止,能抽能打绝不逼逼,有些将士的手是精铁浇筑,扇人的时候不亚于酷刑,一巴掌下来人安分了,整个胡同都听见了,犯事的人也出名了。
除了当场收拾的,还有挨家挨户点名的,见有寻衅滋事偷跑的,刑狱走一遭。
不是喜欢外出吗,不是想做恶吗?抢点东西算什么,刑狱内多的是大奸大恶之人可以点拨他们。
七百七十七间牢房,完全够住,不够也没关系,兵部的也征用了!
于是一些浑水摸鱼的人也安分了下来。
部分官署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