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鸿图不敢动,根本不敢动。
见状,夏今歌泫然欲泣:“本宫从未对你说过进宫的原因,你当我是自愿的不成?”
那鸿图嘴唇压成一条直线。
她他曾经给过她其他选择……但夏今歌还是嫁给了林元昭,他那时只当是剧情自洽让她走上了这条路,原来不是自愿的吗?
“你……为何不说?”
夏今歌抬头,目光灼灼:“所以若是我说了你一定会来救我吗?”
这个答案还真不一定,但他还有另一个分身,如果是她一定会,所以那鸿图“嗯”了一声,夏今歌眼眶瞬间湿润,她就知道!
很快她又冷静下来:“你领兵在外,其实也算鞭长莫及,我父亲与我哥哥可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们攀附林家的机会。”
所以啊很长时间里,她只有想办法自救。
倚在床头的夏今歌叹出一口气:“本以为需要汲汲营营多年才能得到‘自由’,不想你早我一步解了这樊笼。”
听了这话,那鸿图深思:“早你一步?你该不会早有反心吧。”
如果是这样这女人在朝堂上的一些举动就不是争话语权了,而是想女主天下?得出这个结论的那鸿图有些震惊,外加一点点佩服。
“反心,不至于,本宫只是想利用景辞让陛下早早住上皇陵,而本宫垂帘听政罢了。”
哪怕过程困难重重,她也在所不惜。
倒是那鸿图出人意料,夏今歌又眼神晶亮地问:“所以你是何时有的不臣之心?”
她显然做梦都没想到那鸿图会反,当初她还想着抵达权利顶峰的最大障碍会是那鸿图呢。
每每想起都不敢暴露自己,不久前得知他暗中的护持,她感动之余更加渴盼正大光明的靠近,所以下定决心加快盘剥势力的速度,但同时也担心会和那鸿图兵戎相见,她是想要为所欲为想要他才会不顾生死,最怕可以为所欲为时当事人因为愚忠要与她刀兵相见。
那段时间她想破头脑都不知道怎么稳住他,现在好了,再不必顾忌。
望着夏今歌一副没想到我们还是同伴的惊喜表情,那鸿图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从来都没想过拉他入局,反而更愿意踽踽独行。
他一时失了语。
“说啊。”夏今歌催促。
那鸿图:“一开始便有问鼎天下的想法。”
夏今歌瞪圆了眼,委实没想到他的野心是一开始就种下的,而他能伪装成这样,其中又该隐忍到什么地步,只要一想到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要忍气吞声这么多年,夏今歌心疼得眼眶都红了。
那怜惜的眼神让那鸿图移开视线。
他叹了口气,知道不能再待了,他会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。
他将调配禁军的符节扔给她,在夏今歌不明所以的视线说:“给你的,替我守住皇宫。”
夏今歌立即察觉不对劲:“如今这情况皇宫已是你的,何需守?”
“新朝需要昭告四海,此外我还要驱逐外敌,我只能尽量赶在登基大典前回来。”
夏今歌愕然:“派别人不行吗?”
那鸿图:“他们速度太慢了,我去可扫平一片。”
夏今歌:“你可想过你一走局面又会乱。”
那鸿图:“所以这一趟我不会露面,我会带着覆面盔行军,所有人只当我还在皇城,而我还有梓桑可以替我稳住朝局。”
“她?”不是夏今歌不信梓桑,只是担心一个醉心医术的人恐怕难以胜任,也玩不过政客。
那鸿图:“……当然还有你。”
非要他说明白,真的是,一个是他的耳目,用他的处事手段震慑朝臣,一个代替他掌管禁军和兵马司的城防调动,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那么累,否则他真怕还没母仪天下之前就嗝屁了。
“明白?”
夏今歌亮晶晶的眼眸情意缭绕,那鸿图好像给她一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