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多想,你若做不来我换其他人。”
只是会麻烦一点,想找信任的人不太容易但又不是找不到。
“我可以!”夏今歌正襟危坐。
几乎是连夜行动,新皇有禅位诏书名正言顺地接管了正和虎枭军对峙的黑龙军。
又颁发军令,命各地黑龙军整合二十万人马,随同十五万虎枭军北伐,剩下五万死死守住郢都。
为期三个月,千里奔袭,将所有能压缩的时间压缩到极致,不是赶路就是在赶路,累死在路上也不管。
从前过往学过的兵法全都来一遍,将侵入内陆的北狄人推回他们原来的老家。
榆关,平林关,冀北关……一道道关隘,凡是侵吞领土,骚扰百姓的北狄人都在劫难逃。
整个郢都上下则全面戒严,除了登基事宜,新皇甚至不早朝!不露面!但没有人敢乱说话。
因为即使不早朝,政令下达也十分通畅,新皇的政治素养远高于草台班子,一些他们想不通的治理方法也能在短时间内出台,百官被使唤得团团转更没空说三道四。
而这背后,全是梓桑挑灯批奏折的成果。
小山一样的奏折每天都有,这段时间她看的奏折比过往看的医书还多,常常干到半夜,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想到这牛马一样可笑的人生。
此外那鸿图的字刚劲有力,极其需要力气,为了不得腱鞘炎,每天还得给自己来两针。
夏今歌往往在身旁整理奏折,一边心疼她,除此之外还总是想贴贴,不堪其扰的梓桑只能将部分奏折交给她。
她有时候也奇怪夏今歌到底怎么想,难不成真想和她姐妹作伴?
“是啊。”
随口一问,夏今歌这样回答,“浮屠一世只想同交心的人过。”
梓桑罕见地沉默了,这个世界确实是虚假的。
再看眼前的npc好像也无所谓她冲击三观的思想了。
不就是想和那鸿图在一起吗,回去以后她再走一遍夏今歌的剧情!。
时间一直到五月,走过草地原野,翻山越岭抗击北狄,将敌人追赶直至滩涂湿地,最后一举打回冰川,北伐才算成功。
回去的路上,那鸿图听说被扣在益州的林景焕一直想办法回荆州,他就知道再不赶紧又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。
于是快马加鞭,一个月的行程硬是只用半个月。
六月五日,那鸿图赶在登基大典前一天归来,这也是有史以来外出打仗却全民不知的皇帝。
而等二十万虎枭军汇合,于郢都外筑成人墙,城门大开,为首那人摘去覆面盔,露出青色胡茬,发丝寥落的装束,百姓还以为又是哪个反王攻了进来。
可再看他胡茬之下惊艳深邃的五官,和身上冲天的嗜血戾气,一杆金枪虎虎生威,他们便认出这人是曾经的大昭鬼修罗,当今陛下。
“陛下这是偷偷去打仗了?”人群中有人小声问。
“我听说北边外敌侵入,难道陛下是打他们去了?”
“八成是,天,在此关头御驾亲征,好魄力。”
“看样子是打赢了哈哈哈。”
新皇善战的形象又一次深入人心,但:“宫里的皇帝又是谁假扮的?”
这些日子一条条利国利民的政令他们可全都是受益者。
“不会是皇后吧……”有人犹豫道,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太厉害了,神医诸葛啊这是。
那鸿图可不管那些,策马直奔皇宫。
林枭看着他的背影,握紧了那鸿图给她的行宫令牌,那是关押永隆帝,见到他的唯一方法。
她倒转马头,走向了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一条路。
马迅疾,风越快,她穿插在风里,感到无比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