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翁鹏举上下打量他的神色,广溪脸色非常难看。
李锦容手中的刀和碗,这是又要取血的架势。
广溪对着李鸿达道:“你伤已经好了。不再需要我的血了吧。”
李鸿达的表情可以称作和颜悦色,“翁掌门最近不慎受伤,正需要你的药人血来救命啊。”
荣昭在屋顶上听到药人血三个字,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,云海派内果然练出来了药人。
一旁的翁鹏举面色红润,中气十足,一点都不像受伤的样子。
广溪心知肚明,他们就是想用药人血来提升功力。
广溪咬了咬后槽牙,对李鸿达说道:“你们当时答应过我,事成之后许诺我长老之位,让我在武林中拥有权力。”
李鸿达脸色不变,“许诺你的已经给你了。你现在当长老不威风吗?想要在武林中拥有权力,你得助我称霸武林,那时你自然万人之上,呼风唤雨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广溪张了张嘴,这和他想的不一样。虽然在外非常威风,但是一举一动都被李鸿达管控,这和他们的移动血包有什么区别。
看到李鸿达不置可否的态度,广溪心中升腾起一阵懊悔。
如果当时没有背刺明沅芷,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。
“我没有说过要一直做你们的血包。”广溪咬咬牙,再次拒绝道。
“哦?以你现在的武功,如果被人知道你是药人,体内流的是药人血,你觉得会如何?”对于广溪的反抗,李鸿达眼皮都没抬一下,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。
广溪一下泄气,跌坐在椅子上。
如果被人知道,他就是那掉进妖精群里的唐僧肉,只会被人生吞活剥。
李鸿达这是在告诉他,要么乖乖做他们的血包,在外还能撑撑场面,装装威风,要么揭穿他的身份,让他在江湖中定会被分而食之。
看到广溪失去力气跌坐在椅子上。
李鸿达看到广溪放弃抵抗,终于说了几句软话:“你放心,我李鸿达也不是背信弃义之辈,定然感念你对云海派立下的汗马功劳。”
说罢李鸿达示意李锦容上前。李锦容掀开广溪的衣袖,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取血的伤口。
广溪任由李锦容动作,目光却落在低眉顺眼的李锦容身上。
他的眼神扫过李锦容和李鸿达,眼神微动。
房顶上荣昭轻轻将瓦砖盖上,蹑手蹑脚飞身向下,回到原来扫地的位置,又恢复了丫鬟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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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周大夫家脱身后,明沅芷寻了一个地方,将周大夫所有的信全部摊开,细细看到信件里面的内容。
夏淮清在一旁,心中的邪火烧的他发狂,他在心中盘算着怎样寻个由头将广溪杀了,
这个广溪,两面三刀,看起来此时又要放弃云海派,改投明沅芷门下。
这种背叛者,怎么配纠缠明沅芷。
明沅芷没有在意广溪,就算被广溪发现了又如何,最差最差,就是被云海派继续围剿。
虽然现在不是和云海派交战的好时机,但真的要交起手来,她也丝毫不惧。
这也是她身上的武功带给她的底气。
对于明沅芷来说,广溪只是一个背叛者,不管是他为何成为长老,究竟想要杀了她还是想投靠她。她便和他之间,总有清算一切的那一天。
现在,还是找到证据最紧要,找到证据,她才能在最后与云海派交手之前,洗清身上的脏水,光明正大走到阳光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