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我们离陆堡营已经很近了,近得几乎令人难以置信,但我们快到了。
如果我们走大路并且直接开车到正门,不到一小时就能到达,但我们不敢这么草率。
乌庆阳确信,通往陆堡营的主要道路上,会被无数车匪路霸封锁或伏击,毕竟谁都知道这里的人多资源也多。
我相信他是对的,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条不那么危险的方法到达。
我们一边吃午饭,一边研究地图。
“大门在这里和这里,”乌庆阳指着地图上的地方说:“但我们不知道哪个门可以用,也不知道通往的是整个基地还是其中一部分,更不知道他们要从哪里放人进去。”
“天啊,这个地方太大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们需要探一探究竟,你说这附近有没有地势更高的地方可以去看看?”
乌庆阳也不太确定,道:“也许吧。虽然看不到整个地方,但也许我们可以看到一部分,譬如其中一个大门。”他的手指沿着一边划过,又对照着我们所处的四周地形,继续说:“南边应该是地势较高的地方,我们可以开车到这里。虽然没有道路,但应该可以通行,然后到达东边的这个角落。也许我们在这个角落能看得更清楚。”
“听起来不错。我宁愿知道我们即将遇到什么,而不是盲目地向前冲。”
“那我们就这么办吧。”
我们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绕行,避开道路和附近被占领的城镇。
当我们按计划到达基地附近的区域时,太阳已经落山。
即使我们爬到最高的山顶,也看不到很远,所以我们转而寻找过夜的地方,计划明天再从长计议。
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,尤其需要沉住气,稳妥行事。
我们找到一个偏僻的小屋,只有一个房间,除了一张小床空空如也。门窗完好,但也没有任何保护,而且门前连个可以搬动的东西都找不着。
这比在露天露营要好,但我们必须轮流睡觉。
狗狗蜷缩在床边的地板,我躺在床上,对明天的到来感到阵阵不安。
我睡了几个小时,突然被乌庆阳叫醒。
声音低沉而急切,我立刻坐起来,手里拿好枪。
“车灯。”他站在窗边,手里端着猎枪。
“朝我们过来吗?”
“是的,就停在我们门口。”
“哦,天啊!”我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,抓着手枪,走到窗户另一边。
“躲起来,我们不知道是谁,对方可能会直接开枪射穿窗户。”
我照他说的隐蔽好自己,尽可能向外偷看,但又不让自己成为目标。除了车头灯,我什么也看不见。狗狗也醒了,在我脚边轻轻地嗷叫。
一声巨响打破黑暗时,我吓得差点跳起来。果然,有人朝屋子开枪。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:“不管你是谁,那间小屋不属于你。”
尽管声音粗鲁无礼,但这句话却让我松了一口气,听起来不像是那种无恶不作的蝗匪。
乌庆阳回应道:“我们来时屋子是空的,不知道已经有人住,我们不想找麻烦。”
“那就滚出去!”
“没问题,但我们得知道外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。”
我听到那个男人低声说话,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人交谈。过了一会儿,他大声喊道:“你先告诉我们你们是谁!”
乌庆阳没有立即回答。
我知道他为什么犹豫,承认只有两个人可能会给对方胆量对抗。
然而,我现在几乎肯定说话的人不会为了伤害而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