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目光仿佛洞彻了生命、时空与宇宙，直抵那一切的根源，他一路相随，所得所见，无不璀璨。
柯天今微微叹息，只可惜小祖还是差了些，不然柯家也不至于求助于外人。
一生二，二生三，三生万物。
可季惊秋如今不过枷锁，距离大道更是远之又远，凭什么能如此轻易地，将他人之法临摹、呈现？一位天人武者凝眉许久，好半晌才不确定道：“这难道是……真如法界？”
说到这，老天人叹了口气，萧索道：“你虽在神游境站在了比七帅还要高的位置，可神游之后，有枷锁，心相，天人三境，这争的又是联邦未来‘大义’所在，六大家族，联邦百脉，诸多世家、商盟，怎么可能轻易服你？”
不少柯家之人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只是看到季惊秋身边的冷眉扫来的小祖，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，如鲠在喉。
他的心灵无声蔓延，与天地相合，接触到了石碑。
他并未闪避，而是硬接，回味其中法理，喃喃道：“竟然有个六七成相似……”
柯天今终于走出，望着地面上裂开成两半的石碑，满眼都是心疼，最终只能轻叹一声，告诉自己，这就是命数……
诸脉武者顿时轰然。
只有在他驱动天地道场的情况下，才能碰一碰。
虽然季惊秋的未来依旧充满变数，不确定性，但在他看来，也远比和海拉为伍，异界强者共谋来的稳妥。
柯平乱看了眼那块石碑，莫名想起季惊秋之言，难道在此之前，季惊秋就预料到了这一幕？他幽幽叹道：“这就是命数。”
柯天今脸上的微笑僵硬住。
“一元之始……”
高空处，有天人神色凝重道。
高空的天人们，也无不噤声，大家你瞅我，我瞅你，面面相觑，没有在此刻出声，生怕刺激了柯家的天人。
不同于季惊秋，其余的诸脉武者早已跃跃欲试，目光灼热。
“不可能，他本就心证胎息了，当前是肉身体魄跟不上，天人合一的进度才上不去，再有感悟，也不可能提升天人合一的进度。要看我，应该是武道根基。”
哪怕这次再出意外，应该也不会影响别人了。
与此同时，他周身法理纹路交织，蕴含着蓬茂生机的山光水色异景化作奇景具现化，围绕着他的肉身沉浮，自主勾动了外界的法理。
隋沧海感慨。
一瞬间，他的心灵之力就被石碑所吞没，只觉这块灰白古朴的石碑后，似乎链接着一处幽邃难言的世界。
“诸位，我神通有成，不知哪位师兄愿意陪我试法？”
法界。
就在众人耐心等待时，忽见虚空生青莲，那株青莲青翠欲滴，垂落下无尽混沌气，仿佛扎根混沌，撑起万古青天，孑然而立，莲有三叶……
这等层次的武者，全方位的强大，还不是季惊秋当下能够抗衡的。
季惊秋再优秀，终究还是隔了一层……
石碑上的青莲印记无比醒目，乃至勾动天地，显化出了青莲扎根混沌的异景。
有极限就好！若是无穷无尽……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季惊秋已然走到了第一步的尽头，领先他们这些心相武者之前！难怪他能在枷锁境展现天地道场！对他们而言，季惊秋在神游境取得的万古第一名头再响亮，也不如季惊秋此刻展现的天地道场，来的“触目惊心”，让他们直观地感受到，这家伙到底有多变态。
“季兄，这门神通叫什么？”
“隋兄，我们当中，你来的最晚，只有你没试过那青莲碑了。”有天人轻笑道，“两天前，张兄可是借此碑，看到了一眼法界所在。”
在众人的注视下，季惊秋的气息忽然变了，高渺，然，仿佛包容万物。
原来这就是元始。
“季……师弟，我也来试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