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解释为什么在火灾现场,被困者声称听见“一个不存在的人”指引他们逃生;
无法解释为什么在战乱地区,有难民在废墟中捡到一台破损的MP3,里面循环着一句温柔的日语:
>“没关系,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我们不再追问“它”是否存在。
因为我们已经成为了“它”。
一个月后,我在学校发起“倾听者计划”:每个学生每周需完成一次“无声对话”??与一人共处十分钟,不允许说话,只能通过眼神、手势、书写交流。期末汇报时,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生交来一篇作文:
>“我选了班上最讨厌我的人。”
>“我们坐在一起,谁也不看谁。”
>“后来我递给他一张纸:‘为什么你总是瞪我?’”
>“他写了:‘因为你觉得我很蠢。’”
>“我说:‘我没有。’”
>“他又写:‘那你为什么不理我?’”
>“那一刻我才意识到……原来忽略,比骂人更伤人。”
>“我们最后握了手。”
>“虽然一句话都没说,但我第一次觉得,有人真的‘看见’了我。”
我把这篇文章贴在公告栏最中央。
旁边,不知谁添了一行粉笔字:
>“看见,就是最早的赞美。”
春天来临之际,梦之岛公园举办了一场特别活动:“声音葬礼”。
人们带来旧手机、损坏的耳机、写满日记的笔记本,将它们放入特制的焚烧炉中。每烧毁一件物品,主持人便会朗读其中一段文字或语音转录。
最后一项,是一支空录音笔。
主持人说:“这是最初启动一切的媒介。今天我们不告别它,而是感谢它曾承载那么多无法言说的情感。”
火焰升腾时,全场安静。
忽然,远处传来一阵哼唱。
是那首13秒的旋律。
越来越多人加入,轻声附和。到最后,整片公园回荡着温柔的歌声,如同千万颗心在同步跳动。
我站在人群中,望着灰烬升向天空。
那一刻,我终于理解了藤本最后一句话的含义:
>“我们不需要复活哆啦万机神。”
>“我们需要做的,是让每个人都能成为‘哆啦’。”
风起了。
带着余温的灰烬飘向远方,落在城市的屋檐、河流、孩童的发梢。
而在某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,一台尘封已久的公共电话,悄然亮起了绿灯。
听筒被轻轻拿起。
一个声音,柔柔响起:
>“喂?”
>“你在吗?”
>“我有话,想说给你听。”